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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车蜂拥,警笛长鸣、警灯闪烁,警察穿梭,羊角村在接警后不到半个小时来了镇派出所两辆警车,不久又来了分局几辆,随着案情的发现,把市刑侦支队也惊动了,一时间,这里成了警车荟萃、警察开会的好地方,飘飘扬扬的大雪中来往穿梭忙碌的几乎都是警察的身影。
“杨队……情况是这样,110指挥中心接的警,镇派出所出的警,来了就发现两位枪伤的人员,之后我们到场后封锁了现场,初步勘查怀疑是个地下聚赌窝点。”一位镇派出所的汇报着。
市刑侦支队刚下车的几位戴着手套,领头的边走边问:“开了几枪,伤情怎么样?”
“开了两枪,现在我们已经从雪里找到了弹壳,伤者一位伤在右胸,伤情不太严重,不过失血过多,已经送镇医院抢救了;另一位正中额头,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咽气,那,那儿就是……”
现场的警察指着院内,台阶下,蜷曲着躺着的一位,身上已经覆了一层白布。
雪夜,寒夜,月高风黑杀人夜,几位刑警直觉是老手干的,选在这种时候和这种天气,草草一看乱嘈嘈的现场,更确定了这个想法,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的勘查和法医初检,拉了一百米的警戒线,几位刑侦支队的来人正忙着的时候,镇派出所所长又奔着上来了,喊着杨队长110指挥中心转来了一个报警电话,怀疑是知情人拔打的。
这个时候自然不敢放过任何消息,杨队长到了随行的车边,110指挥中心直接是步话传输的录音音频,很低深,伴着沙沙的杂音:
“警察叔叔,我要举报几个绑匪你们接不接不警……接呀?哦,当然接了,你们是警察嘛,地方嘛,地方就在十里河镇羊角村,我瞅见几个蒙面人绑了三个女的回去了……真的,听您口气不相信是吧?就那村是地沟油专业户藏身的村,别说绑几个女人,军火库都有……那儿?就在羊角村头,三层楼,门牌上写着紫气东来那一家……赶紧去啊,瞅那仨女人可怜呀,啧啧啧,被十几个大汉要是一轮,那什么光景您能想像得出来吗?………我叫什么?匿名举报,这那能告诉你……”
一段貌似小痞子胡扯的报警电话,110指挥中心经常接到类似匪警,这年头就有那号吃了饭闲着没事找事的人,指挥中心的意思是让镇派出所核实一下,那意思自然是不信者居多,不过此时此刻,市刑侦支队的皱皱眉头,都发生在羊角村,就有巧合了……说不定其中有点蓄意的成份了,一念至此,杨队长一挥手:走,查查去!反正这枪案线索暂时也没有。
准确的位置在村后头,一幢三层的小楼,到这地方让刑警队相视间都有点怀疑了,村里来这么多警察,早把大多数的人都惊动了,偏偏这个大院子黑咕隆咚看不见一点灯光,叫上村里的治保主任,理论上这治保和村里人站一条阵线的,不过今天有点纳闷了,直指着那院子道,那家人早该抓了。
为什么呢?治保小声解释着,这丫是前一任村长家,当了几年村长,早在中州市区都置下几套房产,就这楼层一般都不回来。问清了户主,又问了问相关情况,刑警们让治保扮着查询的去敲门,敲了好久才亮起了灯,一开门,几位刑警不容分说,挤了就进了门,开门的先是咋唬治保主任,一瞅拦不住来警了,又赶紧地请着来人往正堂进,却不料那瞒得过这些长年和烂人打交道的刑警,一边陪着这人说话,一边就有人推着其他房间的门,偏门口雪上明显被踩踏过的脚印被发现了,刑警叫着这人打开门,那人见势不对,瞅了个冷子撒腿就跑。
“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。”
杨队笑着,谁也没追,示意着队员摆着了抓捕的阵形,这个欲盖弥彰的逃跑倒更让人相信这院子里有蹊跷了,前后门驻守着,又调来了一队警力,敲门无果合力撞开了门,偏门直通地下室里藏着的人被堵了个正着,除了四个抖抖索索直说和自己无关的男子,墙角还蜷缩着三位被捆着的,果真是肉票。
女人,高继红、徐芳真、徐清琳……一介绍身份,一位是燕京来的党务干部,两位外籍,惊得到场刑警吓了一跳,还真是从五星酒店绑到这个穷乡僻村里的。搂草打了一窝兔子,这下子炸锅了,市局和市政法委的一行领导全风驰电掣地赶来了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几公里外同样一个穷村,放下电话的同伙看着还在撕着鸡腿就着大碗喝酒的老刀,小心翼翼地问着:“刀哥,咱们这事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了。”
“怎么个不合规矩?”老刀头也不抬地问着。
“都是走黑路的兄弟,咱们背后捅了,这要被警察提留住,得个十年八年出不来吧?”同伙道,说得是徐家那三位女眷,盯了徐家不少时候了,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才把徐家引到了赌窝里捡了个便宜,只不过之后又把人家绑票的事报警,似乎就有点不合道上规矩了。
“哼,逑规矩,盗亦有道的起码规矩是不殃及家人,抓人家女人威胁人家,算什么东西。”老刀就着大碗,一饮而尽,烈酒刺激得这货直吧唧嘴,重重一顿碗道:“咱们借徐家刀了,就当还他们个人情……做人多少得厚道点啊,好了,分钱,各回各地儿,有事言语一声,没事窝着老实点……别逞能,妈的多活几年,比甚都强。”
说话着,大手一推,收罗出来的钱已经成扎成扎绑着,这怎么说也是不义之财对吧,你说万恶银为首、银下就是赌,得多害人呀,咱们把赌资分分,也算是他娘滴替天行道一回了是吧?兄弟仨大碗碰酒,大摞分钱,不一会儿各揣着得来的钱分头四散走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乱,那叫一个乱,到了十里河镇羊角村的现场,绑匪所在的院子倒成了指挥中心,市局刘局长、市政法一干人还特别找来了两位女干部,就负责安抚这些人质,刚和市区的家属联系上,又出事了。却是北城分局汇报北禄庄同样发生了枪战,一位重伤员送往医院已经被警察找到,正在做手术,据现场另一位的笔录反映,是被一伙有组织的人围住开枪打伤的,意外的是,在这个目击证人的家里还发现了一位被迷昏人员,腕上还戴着铐子,无法确定身份,知道这伙有组织的人数众多时,市刑侦支队向北禄庄加派了警力沿途搜索。
偏偏事就挤在一块出,北禄庄的事刚安排开始,棋盘路又出事了,是下夜班回家的俩口子普通市民在巷子里发现了两个蜷曲的人,还以为死人,赶紧报警了,110接警到现场才发现是被打昏了,受伤都不轻,有一位居然也是枪伤,联系到棋盘路周边发生的遭遇枪战,这俩人很可能是参与者,110出警不敢怠慢,火速把俩位还喘气的送往医院急救………枪战,伤员,匪警……层出不穷的事件把市局几位天天学习和谐大局的领导们惊呆了,这要是一古脑捅出去,等待负责公安工作的领导就剩下一件事了:下课。于是第一道是命令便是向调拔的警员发布的封口令,而这事却是不敢包着,市局刘局紧急向省厅汇报。
奇了,省厅几位正负厅长都不在岗,连刑侦处的几位直接领导也联系不上了。
“坏了,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刘局长拉着卢副局,一个班子的领导在羊角村这个小地方小院子里嘀咕着,草草一说联系不上的事,卢副局长也附合地说着:“按理这快到节假曰值班安排了,不能一位也找不到吧?”
“可不让你说了。不会是知道消息怕担责任,有意回避着吧。”刘局长最担心的是此事,一级跨一级,都是功劳抢着拿,黑锅推着背,出这么大事,谁也不愿意来当现场指挥。
“刘局,也不算太严重吧,咱们好歹解救了三名人质啊。”卢启明回看看屋里坐着几位女警,正给三位端着开水,找了安慰领导的由头。刘局长蹙着眉,这事却是不好处理了,万一有个不慎,那归咎可就都到他头上了,偏偏越急事还越乱,医院的汇报来了,刑侦汇报是两位外籍人士,语言不通,无法进行交流,要求增派翻译。
这下子,火得刘局长直拍巴掌苦水直给卢启明倒着:“这这这……这叫什么事嘛,中州什么时候成国际大都市了,连外国匪徒都来捣乱来了……”
时间,指向了三时一刻,负责联系的市局参案人员又一次电话催促家属到场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“老徐,我就送你到这儿了……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,几起枪案,再加上丰力友折的几个保镖,都落到了警察手里,这事我就有天大的本事都给你摆不平了,刘义明没有下落,我们暂且不知道他的意图之前,先自保为上。”
任观潮停下了车,到市区南向的路口,通往十里河镇的方向,临行前谆谆几句,话说得是萧瑟不已,远胜的消息一向最快,不过今天来的都不是好消息,几处惊动的警察,已经把三方逼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,后座的丰力友本来想说句什么了,唉声叹了口气,干脆不说了。
你说这叫什么事嘛,自己家里的人打得不亦乐乎,回头还一点好处没捞着。
“也只能这样了,不过我有点奇怪。”徐中原一手搭门,此时很怀疑地道着:“在北禄庄时我听我大侄说有人给了他消息,说我们家被绑的家属在羊角村,结果我的闯错了地方开错了枪………可没想到,现在绑匪的窝点还就在北禄庄,警察通知我去领人……谁在折腾我?这个传信人不是个骗子那么简单,他肯定了解内情。”
好像没人了,最有可能的那位小骗子出事在前,也很有可能的刘义明已经远走高飞,这事肯定是有人捣鬼了,可偏偏不知道蹊翘出在何处,任观潮正思忖着,后座的丰力友不迭地说着:“不错了啊,老徐,能把你家里几人救回来,管得了那么多吗?对了,你手下那些兵痞赶紧遣散啊,这出手就要人命,谁要是漏点口风,那等于是要咱们的命了啊。”
“这能怨我吗?说是精诚合作,结果是各打各的小算盘,好了,自己人干了一场,回头让底下人倒卷钱走了,我告诉你啊,丰力友,以后你在燕京的生意上有事别指望通过我们徐家解决,爷你还不尿你这一壶了……”徐中原生气地道着,丰力友知道在天子脚下这徐中原也算个地头蛇了,闷声没搭腔,任观潮又是苦口婆心地劝着:“别这样,我刚从我们老领导那儿回来………他说为今之计除了尽快遣散有关人员,别给警察留下把柄才是正道,不能警察还没上门,你们倒互咬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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