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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上皇甫先生,他会写符,今后大有用处。”
“带什么带,他死了。”
城楼坍塌、地方鼎坠落的时候,皇甫养浩没能躲过去,两条腿被砸中,一声没吭,当时就死了过去。
“唉,砸中谁不好,非是他。”符箓师们深感遗憾。
“求求你们,谁来帮帮我。”郑天源还在哀求。
几名符箓师祭符,操控地方鼎升起,其他人在周围护持,跟着一块飞起。
“别、别抛下我!”郑天源看到同伴们即将离开,心中大骇,一努力竟然坐了起来,紧接着咳出一大口血,再也不敢乱动了。
一名符箓师扭头对地面上的受伤同伴说:“郑天源,咱们都说好要接受道士之心,亲人尚且不救,何况是你?别像凡人似的哭哭啼啼,平静面对死亡,这也是道士之心的一部分。”
众人护着地方鼎飞走了。
郑天源呆呆地坐在乱石堆中,看着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到地面上,他不敢动,心里可一点也不平静,符箓师只是希望拥有高等道士的冷酷无情。离真正的道士之心还差得太远,面对死亡,他跟最普通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谁、谁来救我?我是……我是龙宾会七重冠符箓师,我有许多符箓……还有金银。我愿意……我愿意……”郑天源无力地自说自话,突然听到附近有声音,硬撑着抬起头,向斜前方望去。
另一堆乱石中爬出来一个人,穿着脏兮兮的道袍。一头乱蓬蓬的短发,脸上全是灰尘,大致容貌却还能看得出来,眼神既茫然又坚毅。
郑天源吃了一惊,“你、你是……你是慕将军?你怎么会来这里?不不,你来得正好,救救我吧,你帮助过那么多凡人……”
慕行秋莫名其妙,他掉进深坑里,摔得七荤八素。脑子却没有停,还在观看那些技巧复杂的施法景象,直到全都看完一遍才爬出来。
他抬手摸了摸脸,发现那些坑洼已然不见,于是明白过来,左流英给自己易容的同时在泥丸宫里留下了法术,两者或许就是一回事,黑烟消散,易容术也就失效了。
“我不是慕将军,我叫慕行秋。”出于对左流英的逆反心理。他决定不再使用假名。
郑天源愕然,慕将军和慕行秋不就是一个人吗?“不管你是谁,求你救救我。”
慕行秋走近,他不太懂疗伤。但是用天目看了一眼就知道结果,“没救了,你的腑脏都已受损,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郑天源眼里流出两行泪水,“我不想死,只要能让我活下去。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”
慕行秋摇摇头,“我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不配称为强者,更不配掌管众生。”郑天源恶狠狠地说,无力地垂下头,看着血液流淌,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弱,“为什么我会死?为什么我会生?早知这样……我的父母妻儿都在浮海城,他们……他们想必已经死了,五行之劫遍布天下,他们逃不过。如果死后还能相聚,我要……我不想死,不想死……”
慕行秋向后退去,心情难以言喻。他踩到了一个人的手臂,急忙让开,那是另一名死去的符箓师。
皇甫养浩写成了自己最满意的一道符,却没有机会看到它被祭出,他躺在那里,双臂摊开,两目圆睁,似乎对自己的遇难很不服气。
慕行秋刚要走开,看到皇甫养浩怀里掉出一些东西,大量小纸包,还有一卷书。
赵处野曾提起过一个计划,还拉拢来一批符箓师,他对于从道统独立出去的符箓科显然十分在意。
慕行秋于是拣起那卷书,然后施法将小纸包通通装进腰间的小皮袋里。
书里记载着一些写符之法,并非皇甫养浩原创,他在每一条后面都加上详细注解,或褒或贬或增或删,有时候纯粹是抒发心情,内容不一而足,看得出来,他在这方面花费不少心血。
慕行秋对符箓不如对纯粹的法术那么痴迷,将书卷收入怀中,正要离开,身后传来声音:“地方鼎呢?左流英在哪?”
赵处野去而复返,符箓师们却已经带着地方鼎离开了。
慕行秋没有回答,也无需回答,赵处野的额头上有一个黑点,伤势不重,但他的神情与之前全然不同,再没有高等道士的冷漠,显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杀机。
他的道士之心破了。
慕行秋背负左手,按照刚刚看到的记忆之一变换法诀,体内的法力也照样运转,可他的泥丸宫里没有可以存思的法术细节,右手中也没有任何法器——小皮袋里倒是藏着不少东西,没有一件能用于施展高深法术。
赵处野手里的百褶铁尺和流火金铃,才是合格的法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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