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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“难道所长不欢迎我的到来吗?”皮飞径直走了进来,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坐下,原本坐在所长对面的范警官自觉的站起身来,以示对皮飞的尊敬。虽然不是很清楚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,但是她依然清楚这人不简单。
所长的笑容几乎在脸上凝固了,他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,但额头上依然沁出了细细的汗珠:“怎么会不欢迎呢,小范,去给皮先生倒茶。”
范警官应答了一声,她从皮飞的眼神中看到了和肖雄类似的,与这个年纪不相配的成熟,知道这男人也定非是池中之物。
等到范警官离开之后,所长才幽幽的说道:“是因为肖雄的事情?”
顿了顿之后,所长又苦笑着说道:“真是麻烦了,如果要打招呼的话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了,不必如此劳烦。”
实际上皮飞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,他之所以亲自过来,就是因为要表示出八阵门对肖雄的重视,也是一种变相施加压力的方式。
“没错,是因为肖雄的事情。”皮飞淡淡的说道,明白人说话不拐弯,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,同时他也摆出一副故作轻松的表情,示意所长不用紧张。
所长脸上的苦笑更甚了,乍一看上去还有一番自嘲的意思,等到神情稍微放松一些之后所长才问道:“想不到这件案子到了最后竟然如此棘手,其实那小伙子犯得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。”
好奇之心人皆有之,尽管所长清楚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,但如果今天不弄清楚肖雄的身份,所长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把今天的事情给放下。
“这个......”说到这里,皮飞却是顿了一下。
看着皮飞欲言又止的样子,所长心中一沉,果然是不方便说吗?
然而还没有等所长开口,皮飞竟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脸上复杂的神色让所长琢磨不透,不知道他究竟是无奈还是伤感:“你别看这小子才二十三四的样子,我们见了他都得行大礼。”
“行大礼?”所长不由得有些疑惑了,他知道肖雄的厉害,也深知行大礼其中的意思。男人跪天地跪父母,哪有向外人行大礼的道理,除非那人是恩人或者是古代的帝王。可是大清早就亡了,肖雄的年纪比皮飞还小,看上去也不像是长辈。
皮飞嗯了一声:“没错,他是我的领导,是八阵门的门主,还有精微草堂的掌门人。”
八阵门所长知道,当初他的老父亲就是被一个出身八阵门的老中医给治好的,但是精微草堂又为何物。听上去似乎比不可冒犯的八阵门还要高出一个层次。难道说那是更为厉害的存在?就连自己这种平民都不知道?
像是看出了所长的困惑,皮飞解释道:“八阵门是精微草堂下的一支,实际上精微草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,只不过是一个民间组织而已了,除了八阵门之外还有两个组织,其中一个在京城,叫做气功门,内容无非就是打打拳脚锻炼身体,另外一个你肯定知道,那就是滋生堂。”
皮飞的话轻描淡写,所长知道其中却是大有文章,气功门他知道,皮飞就是其中的一员,而如日中天的滋生堂他也清楚得很,那东西是从省城一路开过来的,所到之处大有披荆斩棘之势,甚至逼死了不少公私医院,大有将中医发扬光大之势。
而这两个组织再加上八阵门竟然都同属于精微草堂,可见精微草堂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强大,于是他不由得问道:“肖雄这个年纪就已经是掌舵了?”
皮飞点了点头,对此并不否认。
所长吃了一惊:“可是您......”
“我也比不上肖雄,”皮飞打断了所长的话:“气功门最擅长的就是拳脚功夫,但即便是拳脚功夫我也不是肖雄的对手。”
“不可能!”所长几乎是脱口而出,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。毕竟皮飞的身手在京城中算不上是鼎鼎大名,但也是小有名气了,然而肖雄的拳脚功夫还要在他之上,这让所长完全不能相信,于是他又补了一句:“肖雄既然能当上掌舵,那么他的医术难道也很厉害?”
“医术,”皮飞的脸上已经是露出了难堪的神情:“恐怕我和他在医术上的差距是拳脚上的十倍。”
十倍!这个数字有可能是夸大了,但就算是没有夸大所长也清楚以后应该怎么做,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幽幽的说道:“我明白了,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先通知你。”
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,皮飞早就已经猜到了今天谈话的结果,于是他满意的说道:“不过......”
所长的一颗心不由得又抽紧了,他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皮先生,您尽管吩咐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事情,”皮飞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肖雄这段时间可能都经常在你们的辖区中活动,如果方便的话,那就......”
皮飞没有把话给说全,而办公桌那头的所长马上明白了皮飞的意思,但他却是感到头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