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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我那些仅存的骄傲，早就已经被时间年轮，磨砺的一干二净。
这么努力的……找到你，努力的……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样子。
嬴政见他这般模样，心中更是烦闷。
他皱眉，暴躁的甩开这人的下巴。
“滚罢，寡人不想再看见你！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什么，是因为如今的高长恭，没了之前那般傲骨，还是因为……这人顶着那张脸，性子却是这样，让他觉得不舒服。
“陛下还在生臣的气？”
呵呵……
嬴政眯着眼眸，不屑的扫了他一眼。
“生气？你以为你是谁？”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低劣的复制品而生气。
说到底……
这人也不是原来那个高长恭了，不是吗？
嬴政眉梢蹙着，淡淡的扫了一眼案上的折子，顿时一点心情也没有。
他还没用过早膳，这会肚子已然饿了。
吩咐人传膳进来时，高长恭也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，依旧匍匐在那地方，半跪着……保持着朝他低头的姿势。
婢子在旁伺候着，嬴政也没有叫她们散去，默默扫了眼桌上的吃食，他忽然想起，和高长恭一起的时候，自己只能饮晨露果腹的日子。
“陛下，请用膳。”一旁的婢女将东西罗列好，嬴政才开始动筷。
“你们都下去，寡人不需要伺候！”
做皇帝，着实心累……嬴政揉了揉发疼的脑仁，瞥了一眼高长恭。
“你过来，侍奉寡人用膳！”
嬴政姬妾并不多，后宫如今只有几位美人和夫人，王后的位置，还是空缺的。
那人恭顺的来到自己身边，动作有些笨拙，很显然……
他并不习惯伺候别人。
嬴政眸子眯了眯。
“陛下，可要吃桂花糕？”
不知道是不是嬴政的错觉，在高长恭提及桂花糕的时候，他心脏微微的抽了抽。
来了这里这么久，系统也没有给他布置任务。
“寡人不喜甜食！”
骗子……
高长恭眸色闪过一丝讥诮，只是片刻后，又恢复了清明恭顺的模样……
嬴政只是吃了一点，便再没胃口，秦宫的食物一点也不合他的口味。
“陛下可是嫌弃吃食粗糙了？”高长恭自然知晓他的嘴挑，对于这些糙粮，是看不上眼的。
嬴政……
他的表情表现的有那么嫌弃吗？
不过也是，秦朝的食物，真的是特别的糙……
他淡漠的扫了一眼半跪在地上伺候他的男人，眸色不悦。
“寡人的心思，岂是你能揣度的，你就不怕寡人一个不高兴，直接赐死你？”
小家伙这些年的脾气，还真是见长……
嬴政脾气暴虐，阴晴不定，这是举国上下，都知道的事情。
所以……没人敢揣度其心思。
当然，这仅限于其他人，对于白起，嬴政还是纵容的。
高长恭忽然想到，殿门外，那身穿蓝色盔甲，看不清面貌的男子，亲昵唤他阿政的样子。
他唇瓣勾了勾，自嘲着。
“所以陛下，是打算赐死臣吗？”
嬴政……
“寡人只是让你记住，以后不要随意猜度寡人的心思，并没有要赐死你的意思，再者……单凭你这张与寡人故人相似的脸，寡人也不会赐你死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