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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原地，觉得有点可笑，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，怎么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一道。
宋绵绵还没有从手术室里出来，江老爷子就火急火燎地从江家赶了过来，宋绵绵肚子里面好歹也是他未来的曾孙，他又怎么会不着急。
当江老爷子看见门外还站着聂长欢的时候，他露出些许厌恶的神情，他拄着拐杖走到聂长欢身边，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聂长欢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。
长欢被江老爷子这样锐利的眼神看着，整个人都感觉到不自在，她纠结着，犹豫着，最后还是张了张口，喊了一声：“江老先生。”
“人是你推下楼的？”
这质问和不信任的语气，让聂长欢将头抬了起来，她惊诧地看着江老爷子，她没有将宋绵绵推下楼，只是她甩开宋绵绵手臂的时候，宋绵绵自己摔下去的。
长欢很想这样回答，但她感觉，如果这样回答了，也许还有逃避和狡辩的嫌疑，思忖了一会，她点了点头，正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，可还没有张开口，一道劲风朝着长欢的脸颊上拍了过来。
伴随着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，还有江少勋惊慌喊了一声爷爷的声音，长欢被江老爷子一巴掌就挥倒在了地上。
她捂着自己的脸颊，眼前好像冒出了许多金花，脸颊火辣辣的疼，可见江老爷子这一巴掌，用了他多少力量。
江少勋连忙将长欢扶了起来，他想看看长欢按住的脸颊，伸手拉了拉长欢的手掌，长欢却倔强地一直按着自己的脸颊，不给江少勋看。
虽然看不见具体的伤势，但长欢整张脸都已经红了起来，就知道爷爷这一巴掌的力气是有多大。
“爷爷，有话好好说，为什么要打长欢？”
江少勋为长欢打抱不平，让江老爷子心中的愤怒加深，他指着长欢的鼻子骂道：“这样的女人，为了一点心里的嫉妒心，居然做出将人推下楼的事情，如果绵绵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意外，我一定饶不了你。”
她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，江少勋就搂着她，拍了拍她的后背：“爷爷，这也许是个意外的呢，欢欢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。”
江少勋的信任，让长欢鼻子酸酸的，她很想埋在江少勋的胸口处大哭，她真的没有要推宋绵绵的心，更加没有要害宋绵绵的，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，她到现在也是懵的。
江老爷子似乎还嫌骂不过，更加讨厌江少勋在护着聂长欢，他指着聂长欢的鼻子继续骂道：“你们沈家的人都一样，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性命，将别人的性命当成了儿戏。”
江老爷子如果只是骂长欢，长欢还能忍受，可现在江老爷子却上升到骂整个沈家的事情了，长欢又怎么能忍受。
“保镖都说了，当时只有聂长欢和绵绵在场，如果不是她将宋绵绵推下楼，那又可能是谁？”江老爷子气到上气不接下气，却还是要继续指责聂长欢，“你看看她现在这样样子，还有那个什么叫七七的，少勋，眼睛可要擦亮一点。”
江老爷子提起程祁启的时候，长欢明显地感觉到江少勋搂着她的手臂轻了一点，仅仅这么一下，就让长欢感动的心渐渐冷静了下来。
她和程祁启一点事情都没有，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，程祁启的忽然出现帮她解围，如果是她站在别人的角度看，也一定会以为这两人之间是有一点什么事情。
江少勋用力搂紧聂长欢，又问了一遍：“欢欢，绵绵不是你推下去的，对不对？”
长欢忽然很想笑，是她推下去的又如何，不是她推下去的又如何，如果他相信她，就不会问了，是不是在他的心里，他也不相信？
她抬头看着江少勋的眼睛，他的眼睛深邃，斜长浓密的眉轻轻地拧了起来，长欢在看见他这番模样后，就已经知道了大概。
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，反问：“如果是我推下去的呢？”
在长欢说完这句话后，江少勋的眸子里闪过一点沉痛，按照长欢这样的说法，那么宋绵绵就是她给推下楼的，他都已经准备让宋绵绵的孩子再大一点，做了亲子鉴定再做其它打算，可为什么她要等不及？
江少勋搂着长欢的肩膀，渐渐地松了开来。
长欢看着他的掌心从自己的肩上离开，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样笑出了声，她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样：“对，我就是看不惯宋绵绵肚子里有你的孩子，我就是要将她推下楼，这样的答案，不知道江老先生你可满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