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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能来已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了,现在凯撒已经是身为暴君角色,而就在明天凌晨,布鲁图要召开所有元老和民众都参与的大会,在上面宣布杀害凯撒的事项,至于埃布罗他早已跑掉了,因为害怕,谁叫他是今年行政院首席长官,担忧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,都知道这个机构是凯撒设立的,也是最遭人嫉恨的。\.().\”科塔慢慢说到。
既然埃布罗都藏匿起来,还是以位高权重的行政院首席长官的身份,那么也预示着大部分人,包括原本凯撒阵营内的人士都认为,这场战争是不占任何优势的,于是李必达慨叹说,“看来又是场敌众我寡的战斗吗?我方还失去了领袖。”
细密的雨点坠在梯伯河里,黄色的泥浆翻腾了出来,裘可拉大街的公寓里,李必达坐在一层的座椅上,看着雨水像涡旋般,进入了天井的排水沟内,那个蓄水的池子也滴滴答答满是溢出,一名披着皮革斗篷的令牌官踩着水花,跑了进来,喊到“城市军团背叛了我们,他们的指挥官接受了元老院的敕令,正在移动营地,重新朝马尔斯大校场方向移去。”
“看来,不是亲自豢养的,就是不行。”坐在圈椅上的李必达说到,接着问到,“六军团的司令官安冈第努斯的态度呢?”
说完,他叫身边的奴隶,赠送一个纯金打造的碗给自己亲任的军官,那令牌官激动莫名地接过了馈赠,接着便大声答复说。“安冈第努斯将军有些犹豫。现在听说布鲁图派出了护民官为使者。正在朝河洲驻地里赶来,大概是要接受六军团。”
“那就叫布鲁图去好了,看看萨丁尼亚的子弟还能坚持多长时间。”李必达笑着说。
这时,在雨水下,许多的民众、老兵和贵族,都簇拥在卡皮托儿山下,他们就带着帐篷和皮革雨具,在旗帜下乱糟糟集合。准备聆听杀人者的辩解。
布鲁图冒着雨,和喀西约站在预先搭设好的讲台上,手腕尚有凯撒的血迹,他高声呼喊着,“今日我们杀死了一位暴君,现在我布鲁图可以不负先祖,再度将罗马的共和与自由还给在场的所有人!”
喀西约的头发被淋湿,但情绪却异常高昂,他随着布鲁图的演说高举拳头,喊到“我提议将三月十五日。不但作为暴君的覆亡日,也当作新的共和国建立日。每年都要用盛大的祭典来纪念!”
下面被收买,或者是元老院雇来的人,都开始攘臂应和起来,但他们只是欢呼“伟大的布鲁图”、“伟大的共和国”,还不敢直呼凯撒为“暴君”,因为许多人还顾忌着报复。
刚在喊口号呢,演说的人群里忽然冲出了优拉贝拉,这个年轻人向来在贫民和流氓里声名很高,他的出现引起了一阵**般的呼声,随后优拉贝拉就像个精神抖擞的运动员般,登上了讲台,其实他此次出来,完全是拒绝了岳父的劝告,西塞罗昨日在宅院里对他说,“不要以为凯撒死了,他的阵营就无所作为了,哪怕你把它当作场必得的胜利,也要抱着谨慎的态度,所以这些日子,在局势尚未确定下来,凯撒遗嘱还未宣读前,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,以免引起人们的反感——因为凯撒在生前,曾经宽宥过你的罪过,还指认你在他远征帕提亚时,和布鲁图一起担当代理执政官的身份,要知道你还三十岁不到,难道在其他人的眼中,这不是凯撒给予的恩典吗?”
可年轻的家伙,总是转瞬间就将老人的忠告抛诸脑后,优拉贝拉轻快地上台,在万众欢呼里迷失了自己,他也举着布鲁图的右手,喊到,“你们还在害怕什么,还在犹豫什么?畏惧暴君的军队?难道他们不也是罗马公民所组成的嘛!要说凯撒那些恩典,在场也许没有人比我得到的更多,但我今天就要当众宣布与他的决裂,因为我是站在自由和人民这边的!”说完,优拉贝拉直接将代表执政官的红边长袍给脱下,在雨中只剩下件内衣,接着将长袍掼在了泥水里,用脚狠狠践踏上去,“对待暴君的礼物,理应如此!”
“暴君,暴君!”优拉贝拉的表演,让他的党徒情绪达到狂热的境地,很快整个卡皮托儿山都陷于了口号当中。
“我宣布,先前遭到凯撒迫害的,庞培的两个儿子,拉宾努斯等共和派的将领们,他们现在还在巴利阿里群岛过着凄惨的流亡生活,现在则被召回,恢复公民权和对应的官位。”布鲁图接着说到,而后人群里先前的庞培门客,也都鼓掌来,赞颂布鲁图等人的伟大公义。
而司平泽尔和卡斯卡也站了出来,他们与卢加等人都解开衣袖,展示身上的伤疤,都夸耀这是暴君困兽犹斗时在他们躯体上留下的,其中卢加还露出了屁股,“但是我们丝毫不会觉得疼痛,因为这是反抗和杀死暴政的勋章。”
随后,他们又当即宣布驻屯在梯伯河河洲上的六军团,抗拒移营和指挥官更迭的命令,于是当众宣布弗拉维乌斯与马路拉斯两位先前被罢免的护民官无罪,并官复原职,现在就带着束棒和敕令,前去接手六军团。
这当子,在军营内的指挥所里,安冈第努斯正寝食难安,兵士和百夫长在外面吵吵着,要见自己的骑兵长官,当面讲是非曲直问清楚,还有人担忧李必达是否和凯撒一起遇害,遭逢不测了,所以很多人都站在营帐外,全副武装的状态,特别是旁边营地里的城市军团开拨后,整个队伍的军心更加浮动。安冈第努斯何尝不想这样?但谨小慎微的他,即想见到李必达,又害怕见到,更何况现在整个城市邦国都处在风暴眼中。
倒是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,眯着眼,不发一语地蹲坐在营地的正门前,看着河洲和街区间的桥头,手里还拄着把短剑,任由身边的小卒在嘈嘈。
“来了来了!”在哨塔上的兵士喊起来后,海布里达看到,桥头出现了两个举着敕令文书,吹着喇叭,举着束棒的官员,正喊着什么,从营地正门走过来。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