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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陈彬盯着镜子面前这幅熟悉的画面微微愣了一下，随后很快便回忆起了这幅画面，镜子里这幅画面正在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，播放他第一次去收贷时的场面。
他记得这幅场面。
这是一对母女。
借了他的钱，然后一年后，他去收贷，算是他的第一笔生意，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镜子里。
很快。
他便看见了接下来的画面。
因为他收走了这个女人钱，让这个女人没有钱付医药费，从而病死在街头。
这幅画面落下后，镜子上突然浮起了几个字。
「你，可曾后悔？」
“懂了。”
陈彬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：“罪孽之镜的意思是，显示你这一生的罪孽画面呗？”
“让我看看，你问了我句是什么？”
“你问我，你可曾后悔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？”
“她欠我钱，我去收债，我有什么可后悔的，后悔没将他抓到78区26街区卖到老鼠手里，还能多赚点吗？”
随后，镜子上再次浮起了一行字。
「因你收走了她手里最后一点钱，所以她才没有钱去治病，你，可曾后悔？」
“唉。”
陈彬忍不住叹了口气，轻揉着太阳穴开口道：“她没钱去治病死了，这是她的命，关我什么事儿，我只是收走了我应拿走的钱而已。”
“为什么要后悔？！”
“我为什么要为跟我毫无关系的事情，去后悔。”
“你是一个素食主义者，因为你不吃肉，这个世界上少了很多屠宰夫和养殖场，很有可能让一部分人失业。”
“难道你要因为他们的失业而后悔自己只吃素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什么才是后悔！”
“后悔就是如果我当时心软，不拿走她那笔钱，那我和牛莽就会吃不饱，吃不饱干架的时候就打不过别人。”
“被人打成奄奄一息躺在街头血泊中等死。”
“届时我才会后悔，我当时为什么会心软，这才叫后悔懂吗？”
话音落下后。
眼前这幅镜子并没有再回话，而是又重新浮起一幅新的画面。
...
而老鸡那边也在激烈的辩论！
“你在问我后不后悔？！”
“开什么玩笑，我这是守法的好吗！”
“我一个守法行为，你问我后不后悔？”
“我凭什么后悔啊，法律都不管我，你一个破镜子给我来做政治洗脑了？”
“你信不信我一拳给你轰个稀碎，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后悔的感觉？”
...
“后悔？”
吴一德眉头微微皱起：“我又没做错，我为什么要后悔？”
“难道她们几个不该死吗？”
...
“为什么要后悔？”
龙八低着头听不清语气的小声道：“我只是想活下去，我为什么要后悔。”
“如果我因此死了，我才会后悔。”
“曾经有个人说过。”
“一个人为了活下去，做出的任何事情，都是可以被原谅的。”
“所以我原谅了我自己，我相信上帝也原谅了我，自然，撒旦也会原谅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