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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你和捉奸在床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剑后睁开了眼睛,盯着他目光如电,吓得他住嘴,不敢往下说了。
剑后盯了他一会儿,冷笑道:“我剑后是什么人?岂能做出那样的事,我和二师兄是清白的,什么也没有,这一切,都是万古愁的阴谋,目的是陷害剑魔,铲除剑魔,可笑我到那时才认清他的真面目,一切都太晚了!”
武天骄愕然。
剑后痛苦地道:“万古愁要杀剑魔,剑魔当然也不束手待毙,将万古愁过去的所作所为全捅了出来,那时,我才知道,原来当年家父的死都是万古愁所为,是他故意泄漏了家父的行踪,引得仇家事先在半路埋伏,二师兄也是被他偷袭暗算,被他打落下山崖,万古愁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下毒手,你说,他是人吗?”
听到此,武天骄张大了嘴巴,吃惊的难以想像,半响,才恍然大悟。原来剑神万古愁不是个东西,弑师杀弟,真够毒的。
武天骄不禁想起了武天虎,不胜唏嘘。以前,武天骄以为自己是武家之子,和武天虎是兄弟,后来才知道不是,和万古愁相比,武天虎小巫见大巫了。武天虎是为了世子之位,而万古愁是为了女人和掌门之位,结果,他一切都得到了。
“那……后来怎么样了?”武天骄问道。
剑后淡然道:“后来你不都清楚了,那晚过后,天河派门人弟子死伤惨重,元气大伤,从此退出了江湖,而我,也身负重伤,逃出了天河派,路上遇到了通天圣母,蒙她相救,才来到了云雾谷。经此,我心灰意冷,心如死灰,再也不愿涉足江湖,从此在这云雾谷住了下来,直到至今。”
“那剑魔、剑神他们……怎么样了?”武天骄迟疑地道。
剑后微微摇头,蹙额道:“那晚十分的混乱,两派的弟子势成水火,都杀红了眼,剑神、剑魔胜负难分,互有负伤,最终如何,我也不甚清楚,如果他们没死的话,说不定和我一样,都还活着。”
听到这里,武天骄心中一动,小心谨慎地道:“风姨,有两个人您还记得吗?”
“什么人?”剑后问道。
“天河侠侣!”武天骄肃然道:“羿和,缪玉,您一定知道吧?”
“他们……”剑后神情一变,颔首道:“他们是万古愁的弟子,这个……圣母已经跟我说过了!”说罢,很平静的合上眼睛,再没有睁开过。
武天骄坐到她对面,守在她身边,也没有再惊扰,心里在思索:“如此说来,剑神万古愁一定是在武家,那剑魔又去了何处?”
许久,剑后徐徐张开双目,莹亮灿人,道:“通天圣母已经跟我说过你的事,她让我传授你剑法,经过考虑,最终我还是答应她了!因而,我才试你的武功!”
武天骄闻言大喜,忙跪下磕头,叫道:“师父在上,请受弟子一拜!”说着,“咚咚咚”叩了三个响头,他可是使足了劲,脑额上磕出红痕。
剑后当仁不让,受他三拜,展颜笑道:“你是楚玉楼的弟子,又是圣母的弟子,我怎么可能收你为徒呢,我只将武功传授于你,却不作你的师父,你还是叫我风姨吧!我们就算作是忘年之交。你把你和楚玉楼在一起的事说与我听听!”
武天骄觉得这冷艳美妇,容颜清雅,如琴似兰,但语音神态,令他深心感动,好似母亲温柔慈蔼叮咛一般,武天骄也不知怎的,宛若天涯浪子,遇见亲人,一一把和楚玉楼过去的事情,说与眼前美妇听。
剑后听得专神,时拈琴发出“铮琮”几声,几次拂琴,就让武天骄心头一暖,仿佛倦马疲人,遭知音安慰一般温熙。
剑后所住得的地方,是云雾谷中一座山湖边的水榭,这座水榭是剑后来到云雾谷后,通天圣母专门为她建造的,在这深山之中,建造一座水榭,那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想像,由此可见,通天圣母对剑后的重视程度。
就在这水榭上,剑后将自己的剑术,悉心相传于武天骄。剑后的剑法,是天河派的秘技,她冰雪聪明,胆大细心,取长补短,天河派剑法融入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。
天河派的剑法主要分三套,第一套是小周天剑法,总共八八六十四式。第二套是大周天剑法,七七四十九式。第三套剑法才是天河派剑术精华,天河剑法,六六三十六路。这三路剑法,武天骄在金鸡岭和圣卫羿和比剑时,都已经是见识过了,印象深刻,没想到自己能够学到这三套剑法。
大凡一家武术,能专不能杂,能杂更难专,因为欲学得一家专长,必定由基础、马步、吐纳、心法、歌诀都有一套独特的方法,剑后天生聪明,发明得一种易练的方法,比起一派的大宗师,也不逊色。
她授予武天骄的习武方法,也是看重于解悟,而非精专,武天骄的武功,主要是先得武赛英服食赤龙魔丹,传授八重龙象神功,打好他内功心法的基础,后遇楚玉楼,授于精妙的逍遥门武功和万劫门的武功,后又经凌霄圣母、太阴圣母、无心人师父、通天圣母等悉心相教,而今剑后更教他天河派剑法,可谓旷世机缘。武天骄天性聪敏,甚是欣喜,更勤于学习。
一晃眼,一个月又匆匆过去,武天骄大致上对天河派武学有所心得,加上剑后讲解天下武学,对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点了解,即是二三流的武功也略有涉猎,要知各门各派,能在江湖上持久,名声不堕,定必有其精妙深奥处,岂随便略学便能登堂入室,武天骄能在如此短促期间,有所领略,已然十分难得。
住在这水榭上,显然是通天圣母有意为之,没有人来打扰武天骄和剑后。而武天骄这一个月来,总算是恢复了原貌,剑后没有强迫他男扮女装,让他做回了男人,做加了自己。
与剑后日久相处之下,武天骄觉得她的风仪、姿容,甚至叮咛、关怀,既似他姐姐,亦如他母亲,甚至有时也像他的朋友、知音,时与武天骄对奕、谈天,甚至煮酒论英雄、清听弦韵,日子久了,武天骄对她生出莫名的情感。
这日,剑后在水榭上,在和风淡日下指授武天骄练武,这天是给武天骄讲解大力鹰爪功的对敌擒拿手法,剑后道:“如有敌人攻你上盘,压力太大,又无法后闪,你应俯首攻他中盘,但他另一手又有防备。举个例子,他是使一双判官笔的,一支攻你上盘,一支攻你中盘,你应付不过来……”
剑后一面比手划脚,一面辗动身法,只见她衣袂闪动,穗褶淡花,一动是一种风姿,千动是千种风韵,武天骄真看得呆了,两眼发直。
剑后也没查觉,继续自顾自的比划道:“那时你便应攻他下盘,双臂臂力强的人,下盘不见得灵便。你便用鹰爪抓他足踝,或扣他‘足少阴肾经’或‘足太阴脾经’、‘足厥阴肝经’,捉得对时,对方便战斗力全失,这便是‘鹰爪功’中擒拿扣穴的威力……”
剑后说了良久,发觉武天骄没有响应,抬头望去,只见武天骄痴痴的望着自己,口角淌水,那眼睛……剑后不禁心头一跳,慎叱道:“嗨!你看什么,你究竟明不明白?”
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