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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歌吐得昏天黑地,恨不得把心肺都给吐出来。
她如此大的反应,倒是让墨君邪不由得蹙起了眉头。
他把房门重新关上,几步走到她身后,轻轻的替她顺着气。
“好点了吗?”
墨君邪看她吐,心疼的不得了,恨不得把她换成是自己,替她承受这份折磨。
顾长歌眼泪汪汪的斜了他一眼,看到那扇门,想到了的刚才所见到的场景,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涌上心头。
她从没想过,时隔一个月,再见到顾婉婉,她会是那副鬼样子。
没有了以前的光鲜亮丽,甚至连最初的清秀干爽都消失不见,有的只是那张布满疤痕的脸!
更糟糕的是,燥热的天气里,伤口容易感染,腐化了的伤口化脓,纵横的爬满了整张脸。
苍蝇和蚊子,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,成群结队的源源而来。
乍一看,场面骇然,气味恶心。
顾长歌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,最后只剩下时不时的呸出几口酸水,墨君邪及时的递过来一盏茶,送到她嘴边,“漱漱口。”
喝完了茶,心情稍稍平复。
墨君邪把茶放到了婢女端着的托盘里,伸手轻轻勾住她的腰身,大掌在上面轻轻的揉着,“好点了吗?”
其实还是有点难受。
她的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,缓缓的呼出口气。
墨君邪见状,贴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,又温柔的顺了顺气,“小歌儿,是我的错,这种场面,不应该让你直接看到的。”
她点头,“我不想看到那张脸。”
“好。”
墨君邪吩咐手下,给顾婉婉戴上了头纱之后,才低声询问顾长歌的意见,“进去看看?”
顾长歌懒洋洋的点点头,“嗯。”
这是一间柴房,光线很昏暗,四周的窗户全部都被钉子封的死死的,只有从房门这里,泻进来唯一的亮光。
狭小的空间里,在干枯的茅草堆里,摆放着一张椅子。
椅子上用铁链锁着顾婉婉,她戴着头纱,看不到脸,顾长歌反应没那么剧烈。
她的视线顺着往下移,看到她藏污纳垢的指甲,脏兮兮的双脚,还有磨破皮的脚踝。
顾长歌的眉头拧起来,她看向墨君邪,无声询问。
“是我做的。”
墨君邪坦然,视线直直的看着她,没有任何闪躲,“你别说话,只听就好。”
她挑了挑眉,唇瓣绷成了笔直的线。
墨君邪反手捏了捏她的掌心,以示安抚。
他单手拥着她,正好站在顾婉婉跟前,居高临下,目光中没有一点悲悯。
顾长歌似乎才恍然意识到,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薄情冷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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