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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靳如歌再次醒来的时候,陪在她身边的是洛美薇,而她,正躺在洛宅二楼,自己的房间里。
洛美薇看着女儿醒了,又哭又笑,咬着唇拉着她的手,抱怨着:“如歌,妈妈养了你十八年,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,为了个男人就不要妈妈了,还是再妈妈这么困难的时候。
如歌,你是想要妈妈去死吗?”
靳如歌躺着不动,眼泪已经流下了:“妈妈,对不起,我知道我错了。”
洛美薇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,不免又心疼了几分。
抬手擦擦女儿的眼泪:“你爸爸去首尔找你们之前,跟妈妈说了,你跟凌予感情太深太深,要是在一个屋檐下,根本不可能忘记对方的。
凌予回洛家是必然的,这是你外公的遗言,妈妈认了。
但是,你不能跟凌予在一起啊,你爸爸跟我说,不让你继续念北山军校了,想送你去法国学油画。
如歌,你看呢?”
靳如歌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,一霎那间,她仿佛看见了千只万只的纸鹤,承载着她的小心事,就这样在她的房间里自由飞翔。
她知道,洛美薇问她怎么看,其实,她没有选择权。
眨眨眼,靳如歌忽而说:“凌予,现在人呢?”
洛美薇深吸一口气:“妈妈昨晚替你外公守了一夜,今晚,轮到凌予在下面守夜了。”
靳如歌双唇颤了颤,没再说话。
现在,全天下都知道,凌予是她的舅舅了,有血缘关系的舅舅了。
他们那么努力,逃到了韩国,都没用。
想来,是真的不能了。
脑海中一幕幕,全是跟凌予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,尤其,他们一起手拉手在首尔的商场里,逛着各种婴儿用品店时候,两人幸福的脸上,甜甜的笑意。
那个时候,他们真的以为,会天长地久的,真的以为,奇迹已经发生了,老天爷也已经在眷顾着他们了!
却原来,短暂的幸福,只是上苍的怜悯,蜻蜓点水而已。
“你们,想要什么时候送我走?”
靳如歌全身都在麻木,思想麻木,身体麻木,连眼神都快要麻木了。
洛美薇不舍地抱着女儿,心里把靳沫卿骂了个半死,哽咽着:“你爸爸说,后天一早,明天你外公火化下葬,下午的时候律师来家里办理你外公遗产分配的手续,后天上午洛氏新闻发布会,正式宣布凌予是洛家血脉并且进入洛氏高层接手工作,而你,就在凌予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,坐飞机离开。”
很长一段时间,房间里空空荡荡的,没有一点生气。
少顷,靳如歌笑了:“好啊,这样是对的,不然让他亲眼看着我离开,凌予的心,一定会痛死的,他会痛的不能呼吸的。
爸爸想的对,这样的安排,果然是最好的。”
洛美薇抱着靳如歌一直哭,这眼泪,除了她自己,没人知道,除了对女儿心疼,还有的就是愧疚。
因为她对凌予生母的憎恨,所以才会坚决排斥女儿跟凌予在一起。
“如歌,你要原谅妈妈。”
“妈妈,不关你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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