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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断变换着手势，凝聚出一朵又一朵的灵力小莲花。
只是，以往肉乎可爱的灵力小莲花，此刻沾染着不详的墨绿色和黑色，每一朵在空气中稍微停留，就会很快飘散成薄薄的毒瘴，将整条长街一点点铺满。
“咳咳。”戚团团轻轻咳嗽了两声，唇边溢出了血迹。
她不甚在意地擦掉，然后慢吞吞地爬上了高墙，朝着云家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云家作为大齐第一大世家，云家老宅的占地面积并不比皇宫小。
不但是面积，云家老宅的防御同样惊人，它外面围着跟皇宫一样的、极高极厚的墙壁，更布置了神秘的防御阵法。
站在高墙上望去，戚团团能看到云家老宅的大致布局。
八进八出，亭台楼阁，重峦叠嶂，无一处不再昭示着云家的底蕴深厚。
在云家中央的位置，还设置着家族精英才能进入的藏书楼，丹药阁，演武场，学堂……简直就像是一个独立在大齐帝都内的小国家。
但现在，这个“国家”在兽潮的轰击下，就仿若是最脆弱的嫩豆腐，连第一波冲击都没能抗下。
眨眼间，兽潮如洪流般碾压而过，高楼坍塌，典籍尽毁，千年积累毁于一旦，百千族人尽数丧生妖兽蹄底。
戚团团冷漠地看着，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，有些享受地微微歪着头，听着那些含糊不清的轰塌声和惨叫声。
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，心中更没有半点儿后悔。
如果不是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，总是心慌心悸，所以提前炼制了那枚血丹，那么现在倒霉的就是皇宫，就是整个长安坊和清平坊了。
“天道轮回，因果报应啊。”戚团团低低地笑了起来，拍着手直乐，像是看了一场好戏的愉悦孩童。
但无论看戏看得再怎么热闹专心，她手中的活计也没有半点儿放松。
一朵又一朵灵力莲花在她指尖跳动中凝聚而出，又迅速消散在空气中，莫名晕染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不详气息。
青闵没敢靠近还在不断凝练毒莲花的戚团团，只站在她不远处看着云家，偶尔看看她的表情，脸上露出震撼的神色，心底更有些莫名发寒。
“……你还不承认你心狠手辣？”青闵摇了摇头，目光复杂：“你这狠起来，就是我瞧着都觉得瘆得慌。”
“有吗？”戚团团好奇地歪头看着青闵，忽然指尖一弹，将一枚毒莲花朝着他弹射了过去。
“噗！”小莲花在距离青闵八米远的地方碎裂开来，变成了毒瘴。
青闵毕竟是灵帝境修为的高手，就算是嗑药嗑出来的灵帝，那也远远不是戚团团一个筑基期的修者能够抗衡的。
但他虽然躲开了，却仍旧被波及到了一些，这会儿整张脸都火辣辣地疼，让他彻底黑了脸色。
戚团团笑眯眯地歪头看他：“我跟你还像吗？”
青闵咬牙笑道：“像！像得厉害！要是让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，他们一定会以为你是我女儿！”